朋友,你举头看看上空,近处的树枝已落尽茂盛,遥远的蓝天还有一丝云烟,可能再介意一下半空还有飞升起落的麻雀——该走的已走了,留住来的必然是我们最逼近的朋友。朋友,何故总这样沉思着步行呢?天上和地上的得意都变的可靠而不遮不掩,你满腹的愁绪该让它随之消失了!
落下的东西才是你触手可得的,才是你忠厚的实体——可以握手攀谈。
朋友,你还为此闷闷不乐吗?田园收获了食粮,那细长纤细的芦苇也长了白色的胡子,随风扭捏;水面平静,尘浊落定,河水也要加入蛰伏的黑夜吗?路边的枯萎的草茎还有野火留住的玄色的脚印,即便没有也开始了雕谢,被辗成碎末;还有土壤,它有些柔软,但真实可以享用这和暖的冬季阳光了;惟有麦子是逆向而行的,它绿的云云心爱,爬行在平整如砥的田产上,整洁有致,映着天空的长久,天空曲射了它的活色。
回到都会,天空一马平川,单薄而单薄的空城——你寻不到熟悉的相貌,由于你难于相宜这样的生活——冷眼相对。树木也不是那罕见的树木,卑下的草也忽视在墙角,这边的东西全都经过了加工解决,仿佛交了个机器朋友。昔人平常得山川之乐,毕竟是好久的工作了;今日只有朋友可以增添其中的可惜——幸好你还有一二朋友,不至于落的孤苦伶仃。
不管何如,在都会能取而代之麦子的只有你最佳的朋友;也惟有朋友,可以让我们在这个僵冷的冬季生火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