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年冬天,雪花飘扬。
我与你初见,在街角的咖啡店。---题记
恍惚间回到了那段快乐无忧的日子,一起笑,一起疯,一起向夕阳奔跑,一起逃课却被老班发现。
醒来,却是梦一场。
因为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爱了,便是爱了。恨,就该恨到底。
就如当初林宇认为,自己配不上他。
他说的是那么肯定,以至于连自己都这么认为了。可又如何?算是她下贱,是她高攀。那你又是什么?可笑至极,那时她还将他当作命定的恋人,为你付出一片真心。到头来你又为我做了些什么?你一句“恶心”将一切打得支离破碎,再也不复存在。
朱小瞒,原来你也是这样的人。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与我说话的人,你笑着与我谈心,我们亦是室友,彼此之间,总有那么一份友谊。你说:我和林宇,是亲梅竹马。我愣神,蹩眉不解。下一句话,却愣是把我打得粉身碎骨。
你说,林宇已经和我交往了。
漫步在匆匆的街上,京城的冬天很冷。我忍不住将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习惯性的往熟悉的地方走去----一家咖啡店。
脚猛得顿住,我怔怔地抬眸。
是他。
我立刻转身,慌张的逃走。
“为何要走?程安安。”
我僵硬得转身,勉勉强强扯出一个微笑。
“好久不见,陆…陆黎。”
他蹩眉,阴暗的眸子加深了几分。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阵烟雾,使他的俊冷脸庞有些朦胧。
“这些年过得好吗?”他低沉的声音突得响起。
我一惊,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跟他进了咖啡店。“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掐断了烟,品起了咖啡。“还与他联系吗?”
反应过来“他”是谁,我沉默了片刻,道:“早就不了。”
他深邃的眼眸闪了闪,若不禁意间道:“你…结婚了吗?”
我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连对象还没有。”
他沉默,掏出一根烟。我见了,微微皱眉:“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抽了。”
他挑眉,若有若无得笑。
“你关心我。”
我愣住了,随即有些羞恼:“没有。”
“…是吗?”他嘴角噙着笑意,眉间有了神采,“唉,当初是谁说能和他白头偕老的。
“
我不自觉的移开了脸,“不是我。”
他笑,这么多年了,原来她…还是没变,只是他变了。
“你没变。”我说。
他像是鄂住了,呆呆的盯着自己。
“一样嘴贫。”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小声道。
“下雪了。”走出门,他道。
我嗯了一声。
雪花漫天卷地落下来,犹如鹅毛一般,纷纷扬扬。
漫步在街口,终于忍不住。
我说,陆黎,朱小瞒早就和林宇交往了。
陆黎下意识去掏烟,忽然想起什么,停下了,他看着我,一字一字的道:
“我知道。”
他爱朱小瞒,我爱林宇。
我记得第一次见他,也是在这家咖啡店。
他说,林宇有什么好的,配不上朱小瞒。
我说,朱小瞒有什么好的,配不上林宇。
却一直都是我们自欺欺人罢了,原来我们…只剩下彼此。
----程安安,你让我恶心。
----我和林宇早就交往了。
耳边还回荡着他们的话,一辈子也忘不了。我愣愣地看他,他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明白他去了美国,-----抛下一切。
“前天,我见了朱小瞒。”他的眼眸深不见底,“她告诉我的。”
我看着他。
“林宇呢?”我开口,“他怎样了?”
陆黎似乎早料到了我会问,习惯的将手指放在另一只上磨娑。
他的手指上,有一个漂亮的暗铜色戒指。
“死了。”他蹩我一眼,淡淡道。
我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我不知道当时我是什么表情说出的话。
我说,你呢?你…结婚了。
他诧异地我,似是在疑惑我为什么不问林宇的事了。他扬了扬手,说:
是的,一年前,在美国。
“祝贺你。”我低下头。
最后,也只剩我了吗。林宇死了,陆黎结婚了。我又剩下些什么,可笑当初的执着。
“好美的雪。”他望着天空,说。
“比起新娘呢?”我随口开了玩笑。
哪知他认真地说:“你更美。”
我笑,说:“当初朱小瞒不跟你真是可惜,你一张嘴就能哄她上天。”
他的眼里闪着固执,一把把我拉进怀里,熟悉的清香萦绕在鼻间。
我愣住了,他曾经也这么抱我,还记得他说,原来我们同病相怜。
而现在他说,“真的,你更美。”
我红了眼,无论怎样,那段刻苦铭心的记忆已经过去了,林宇,已经死了。
“你这样,新娘准要揍我。”
“…离了。”他不肯松开,紧紧箍着我。“已经离了。”
啊?我呆呆的看他,不明所以。
“你做我新娘,就没人揍你了。”他呼出的气喷洒在我冻得通红的耳朵上。
我扯出笑容,嘴边的弧度渐渐上扬。
“不要。”
“为什么?”
“因为我一向不用二手货啊。”
……
……
转角处,有一抹定定的身影,将一切都收入眼底。
她抬头,望着白茫茫的世界,伸手接住雪花。
林宇…今年的雪花一如既往的美丽呢。
----还记得那年冬天,雪花飘扬。
我与你重逢,在街角的咖啡店。
初一:程鑫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