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纷扬的大雪盖不住小巷的繁华,月从厚厚的云中透出暗淡的光,欢歌的人裹在温暖的房间中,寒冷的空气在挂着圣诞彩球的窗户外咆哮,子夜,盛装的人们可否看到那纯白的雪在婉转的歌唱?
圣诞,孩子们盼望的欣喜,消融在冰雪中,闪烁着华美的童年岁月,成了记忆的珍藏。我同样庆贺着这美好的节日,做起乖孩子,买下几根包装陈旧的棒棒糖含在嘴里,幼稚的看着冒出的白气,还是喜欢儿时的口味,生活逼迫我们的虚伪,不管淑女形象也好,性格粗犷的形象也罢,在这华丽又充满童真的浪漫节日中,全部返璞归真了。
匆匆走过繁忙的夜市,橘黄色的路灯拨开漆黑的路,过往的人们,脸上无不露出真诚的笑,互相祝福着,我不由被这“暖流”感染,宁愿在雪中打电话给朋友,也不愿再孤零零的看着一对对闺蜜拉手聊天,一边小心的走着,一边听着朋友的倾诉,心中轻快不少,在西餐厅点一杯咖啡,慢慢的小口吮吸着,回味着香浓的味儿,不在期待圣诞老人的神秘礼物,却依然触摸到来自儿时的回忆与趣味,是来自节日原有的气氛,还是朋友的安抚?不知这份安逸的缘由,思索着。小声哼起自编的歌:“雪依然那么冰凉,那么漂亮,留下一片任我欣赏,北方的老人留着礼物袋在我身旁。”
子夜,雪迈着猫步,旋转在冰凌上,手机传来母亲的说话声:“果子,饭好了,今天妈提前回家,别再外面吃,妈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啊,外面冷,早点回家。”我不忍告诉母亲已在外面吃过,点点头,朝家的方向走去。
刚进家,便感到从厨房飘散的香气,勾起思绪,小时,家里贫穷,我为了吃到爱吃的肉粥,常常捧着碗,大口大口的吃着,三年级的时候,忘带饭盒,母亲特地赶到学校给我送喜欢吃的粥,结果上课时母亲一脸尘土抱着一个崭新的饭盒出现在班上,引来同学一阵嘲笑,我难为情的结果饭盒,小声的哭着,今日,回想起,大概还会哭吧,却是幸福的。母亲端着热气腾腾的粥,那历经岁月雕刻的皱纹堆积在一起,含笑看着我,两碗粥,一个肉多,一个只是上面飘肥肉渣,母亲把肉多的推到我这,低头吃着,“妈,我最近减肥,我吃你那碗,”“闺女长大了,知道疼妈了,妈吃这碗够,听话,吃那碗。”
圣诞,终究是温暖的,那琉璃冰凌,映出缤纷色彩,烙在记忆中,供我一世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