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间行走,路上的磨折和咒讽必然不少。而一点忘性和一点包容就可以被当做神药抹去这一路上的多半伤痛。
磨折,人有太多了。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卧床三年写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其中困难不必言说;史铁生所经历的病痛,这病痛是容易打击一个人的意志的,可史铁生在后半生在意志上战胜了它们;还有海伦·凯勒的双目失明,蒲松龄的求仕之途,贝多芬的漫漫人生,等等。我们看得到的磨折太多了,但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更多。众生皆苦,如何渡?自渡。
对咒讽,也是同样的——自渡。我们经历的咒讽也太多了,有些可能是无心之语,有些可能是恼羞成怒之语,有些可能是凶狠恶毒之语。太多种类了。而在这其中,往往对我们最有伤害的一种,莫过于来自亲朋好友的,这一种最让人痛心的。也许他只是一时快语,不小心戳进你的心扉;或者与你一时不合,故意出口伤人;又或许他不懂你,只是日复日重复,从未发觉自己的错处。没有一个人会真正理解一个人,他不知你所经历的事,他不知你的想法,他不知你的心。他可能只是在一件事上理解你,在一段时间中理解你,在人生某些观念上理解你。只有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某些时刻抓狂、发疯、崩溃,只有自己知道啊,只有自己会理解啊。所以人出口伤人而不自知是一件普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