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黑白相间的短发,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个胖鼻子,一张长有三寸不烂之舌的嘴巴……当然,再加上一百六十二斤的庞大身躯,这些零件就组成了我亲爱的老爸。
老爸是一名中学的副校长,已年近四十,但“人老心不老”,依然有一颗天真的童心,是个十足的“老顽童”,喜欢陪我在床上玩,做各种各样的游戏。
每逢星期五晚上,只要没什么大事,我就会迫不及待地蹿到爸妈的大床上,缠着爸爸陪我玩“床上系列游戏”:斗牛、翻车轮、拿大顶……反正玩不尽,因为爸爸的脑袋总会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新游戏。这些游戏中我最喜欢“斗牛”了,当然,我是那勇敢的“斗牛士”,而爸爸就是那“愤怒的老牛”。刚开始玩时,爸爸的动作幅度不是很大,我也抓不紧,常常是我稍不留神就一骨碌跌下床来。玩了一段时间,我“翅膀长硬了”,找到了窍门,不再轻易掉下床了。我俩有时不分胜负,“打”成平手,有时还会来个“人仰牛翻”。看,我们又开始了较量:我骑在爸爸身上,用腿夹紧他的肚子,爸爸则想方设法做许多让我意想不到的动作,试图把我甩下来,可都没有奏效。我乐得哈哈大笑,爸爸则在一次又一次的较量中找到我的弱点,“研发”出新招数:我抱住爸爸的脖子,他就屁股一撅,头一低,脚站不稳的我就“扑通”一下摔了个“狗啃泥”;我吸取教训按住他的肩头,他却突然来了个后腿直立,摔我个“四脚朝天”。我们欢快的笑声和我的“不算,不算,重来”的耍赖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曲美妙的交响乐。
爸爸对我潜移默化的教育也让我钦佩不已。记得去年暑假,爸爸给我买了一套四大名著。虽然知道读名著好,但因为那四本书全是半古文的,不好懂,于是我翻了翻就把它们打入了“冷宫”,再也不愿碰了。爸爸见我没兴趣,便拿起《三国演义》对我说:“以后爸爸天天带你读三国,怎么样?”我勉强答应了。从“桃园三结义”到“三英战吕布”,从“三顾茅庐”到“草船借箭”,爸爸绘声绘色地读着,时而借题发挥、即兴表演一段,时而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不知不觉把我带进了波澜壮阔的三国时代。每天午饭后的时间成了他的表演专场,慢慢地,我迷上了“三国”,开始自己啃起这本“大部头”。从以前的“我们读三国吧”,到现在的“好宝贝,别看了,咱们该上学了”。当然,这些都归功于爸爸对我独特的教育方式,才让我对古典文学有了浓厚的兴趣。
爸爸既是个“老顽童”,又是个“大教育家”。但他总是低调地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我优秀的人还多着呢!”也许,我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也是老爸最大的希冀,但我永远不会忘记爸爸对我的悉心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