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命是花,那么责任就是叶,每一朵花,都值得绿叶去呵护。——题记
“你们卷卷长胖了呀!”串门的亲戚们说。卷卷是我家一条两周岁大的母狗,是土狗与卷毛犬的混搭,挺乖,又讨人喜欢。其实,“卷卷的“胖”是因为在那鼓鼓囊囊的狗皮里,正孕育着三只小崽崽呢!
“是队上哪家小宠物狗的种呢,一定娇小玲珑,可爱极了!”家里人盼着狗崽崽出世,听,卷卷还未下,便有种种向往了。我也想着,不过没那么美好,管他啥样,我以后要给他卖啰!因为——我讨厌既不像爹,又不像妈的杂种,特别是咱卷卷和那“盘脚狗”的崽,不知会是啥样。我爱的狗恰是我养不起的狗,多是威武高大型:金毛狮王、牧羊犬、藏獒、猎狗。每在大街上遇上,我那双眼便直溜溜的,像粉丝追星般将羡慕中带着贪婪的目光直射向我的“偶像”——那些威武的狗。
“那是不是小崽崽啊,像生了!”妈妈叫道,“,哎,怎么死了。”眼前,三块僵僵的红色的肉团,光溜溜的,一动不动。“冻死了吧。”奶奶把这三块肉团拿走,准备扔掉。紧接着,院子充斥着满满的埋怨与叹息声。“可惜啊!”“咋不动声色就生了呢?昨晚喂狗时还没啥动静呢。”“昨晚多冷啊,真可怜!……最特别的声音是卷卷的的叫声,“嗯嗯”,像是从喉咙里滚出,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着哀怨、悲伤与绝望。奶奶准备埋掉那三块肉团的时候,卷卷拖着好像顿时就瘦弱下来的身子,卖力地朝奶奶摇着尾巴,像在乞求:“将我的孩子还给我!”是的,在人看来,这是特别的,卷卷是一只狗,可它也是一个死去孩子的母亲。奶奶埋掉了那三块肉团。卷卷跑到了花坛,用爪子拼命地挖着土,不一会儿,一个盆大的坑儿出现了,它睡在了里边。下雨了,是天的哀吊吗?“卷儿,快回窝,冷啊!”爷爷喊,奶奶唤,妈妈哄,我抱。可回来了,又想逃,我只好堵着它。
我不难过吗?以前曾死过几只狗,死一只,我哭一场,这次,我愕了,甚至有点木。“走,上街,我给你买衣服去”,“我带你到公园玩去”,“你妹她们上绵竹了,你去吗”,妈妈见我这样,想着法子逗我。“不去,没心情”。我不甘心的问妈妈:“卷卷的孩子真的死了吗”,“妈,我去看看”。我真的去看了,小狗的确死掉了。我在小狗的坟前前呆立着。
生命竟如此脆弱!我,还有我的家人,高估了一只家犬的能力(尽管它们未驯化的祖先是那么能干)。那天晚上,我或我的家人如果能为卷卷的窝添一点柴草,加一块挡风木板,多几次观察卷卷的动静,也许……
我穿暖了,却忘了卷卷和它即将出世的孩子的冷,错误地以为它们是曾经强悍的豺狼的后裔,不怕冷,能自己生存。三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因为我,还有我的家人的粗心,不留痕迹地逝去了。
如果生命是花,那么责任就是叶,每一朵花都需要叶的呵护,多点责任,生命将会多些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