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心中的灯塔亮起,等一路的繁花相送。——题记
我有一盏橘黄色的小灯,她陪伴着我,走过了花季的灿烂,雨季的烂漫。时间的雨水一点一滴地侵蚀着她的=那原本美丽优雅的面容,她被划上了一道又一道丑陋而醒目的符号;她灯柄上斑斑的铁锈,像是被谁恶意嵌上去的污垢,耀眼的刺人。可是,她的烛光依旧是那么的温暖,就像母亲看望孩子般的眼神。
多少次,我曾嫌弃于她的丑陋于不堪,她害我被他人嘲笑,害我抬不起头。我怒骂她,用憎恶的眼神望着她,许是我的眼神灼烧了她的灯芯,她的火意有一段时间变得暗淡起来。
我冲出了门外,起风了。刺骨的寒风,吹散了本该属于阳春三月·的温暖,它肆意摆弄这路旁的柳枝,逼迫善良的树儿们露出狰狞可怕的面目,“呼,呼”听,那是柳条儿呻吟的声音。风撩起我的发,嘲笑着我的无知,我看见了黑夜里里那抹得意的笑容,是的,他想看我痛苦的表情,我偏偏不让她如意。风怒了,卷起路旁的沙石,还请来了他的好兄弟——雨,一齐向我袭来,钻心的痛处,在我幼小的躯体里蔓延开来。突然,一股暖流,温温热热,流淌进了我的心里,灼烧着我的胸膛。
是那盏灯!她正挡在我胸口的位置,为我承受着一切痛苦——雨,疯狂地拍打着她娇弱的身体,“啪嗒啪嗒,”风也不例外,他挥舞着他的魔爪,朝那灯芯攻去,向灯投去鄙夷的笑容。那盏灯,依旧那么地从容,接受着风和雨风一切挑拨,她的烛光被风吹得一会上一会下,她都没有哼一声,只是继续地亮着,亮着火光,亮着希望。可能是年龄大了的缘故,她开始有了微微喘息的声音,可我依旧还是听到了,尽管她已经隐忍得非常成功。后来,我哭了,不管是雨还是泪,都热得滚烫。
我轻轻地用手为她遮住一点小风雨,只是一个巴掌的面积,她却像个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的亲人一样,笑得非常开心。伴着她的光和热,我奋力奔跑,之后,风停了,雨散了,花开了,灼光微微摇曳,挡住我心口的位置,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剪影……
那个影子,是母亲;那盏灯,是母亲的灯,后来,也成了我心中的灯塔,伴我一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