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天空漂浮着淡淡的橘黄色,那柔柔的阳光映在我的脸颊上,露着千丝万缕的小暖兮。
悄悄地来到妈妈的房间外,虚掩着的门也关不住爸爸妈妈的笑声。我轻轻地推开门,似乎这门的“吱咔”声,也扰不乱爸爸妈妈的笑容。这暖心的笑,如雨后的彩虹,缤纷了我原来满是阴霾的心境。
那个萧索与孤寂的下午,冷风的凉意穿过指尖。爸爸在卸货的时候,由于叉车师傅的马虎,那沉甸甸的铜板硬是重重地打在爸爸的手指上,那鲜红的血迸溅而出,迅速蔓延到整只手。
当妈妈得知这一消息,拉起姐姐就往医院奔。平时节俭的妈妈竟伸手去拦的士,可车开到步行街,却遇上了严重的堵车,望着车窗外车流像水流般停滞不前,妈妈的心也随窗外稀稀落落的灯光般晦暗。在喇叭的鸣笛声中,妈妈的一声“下车”显得格外镇静。妈妈泪眼模糊的看着街边熙熙攘攘的人群,被风吹乱的头发肆意在妈妈头上舞蹈,似乎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也许在妈妈心中只有一个鼓反复地敲击着:要快点去骨科看自己的丈夫。
到医院,妈妈几乎是冲进去的。骨科室很安静,安静的似乎只听见妈妈那不断的喘息声。看见满是疲惫的爸爸倚在墙上,安静的睡着。妈妈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放下了。妈妈走到医生身边,小声又急切地问道:“我丈夫他还好吗?”而医生的专业术语让似懂非懂的妈妈听得满额头的汗。当医生的口中说出“截掉”这两个字眼时,妈妈的眼睛顿时重得抬不起来,咸咸的泪水溢满了眼眶,还没来得及眨,便晃悠悠地跌落下来,模模糊糊的看着一旁的爸爸,映出一张恍恍惚惚的脸。
“ 不行,绝对不可以!”妈妈响亮的回答声再一次的划破这骨科室的安静。妈妈恳求着医生,绝对不能截掉那手指。也许在妈妈的心中,容忍不了爸爸的一点不完美,更何况要截掉一只手指。渐渐地,骨科室门口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开始议论纷纷。在妈妈的反复哀求下,医生的心似乎也被妈妈的话拨动了。一声“我会尽力的!”让全场的人都温暖起来。,
看着那手术针在爸爸的手指上上下穿梭,也许打了麻药的爸爸并不知道自己在承受多大的痛苦,可一旁妈妈的却呆不下去了,忍着眼泪地跑出骨科室,蹲在墙角偷偷地哭泣,姐姐也来到妈妈身边,安慰着妈妈。昏暗的灯光洒在她们的身上,像暖流般流淌着。
爸爸终于醒了,拨开眼的第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妈妈的唠叨声退了回去。妈妈一边把被子盖在爸爸身上,边说:“要吃什么和我说,我去给你做,以后身体没好,就别下床。”爸爸又重新闭上眼,长叹一声,“唉……”
我又悄悄地离开妈妈的房间,那笑声似乎还在我的心上荡。
幸福来得很容易,每天看着爸爸妈妈那由心而笑的开心,对我们来说,这就是幸福。月光洒满了房间,看的尽是爸爸妈妈幸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