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扬起卷卷云舒,皓月当空,北斗星晨,九天揽月,汇聚成一幅如梦的画卷,我看向这幅涂满梦幻的画卷,佯这大人的样子,幼稚的脸上露出几分欣赏与赞叹的情调,眼里尽是星辰大海。
不知觉,天边飘过几缕紫气,东方兴起一片鱼肚白,如梦的画卷黯淡了,辽阔的天穹只剩那残缺的月和那半挂的阳。我的眼脚似乎浮现了什么,转头望去。“妈妈,那是什么?”我那幼稚的声音在天边回荡,“那是一棵桃树啊”。妈妈漫不经心地说道。“为什么它那么高?”“是宝宝你太矮了啊。”妈妈半笑地说。“哼,妈妈,我要到那个树那。”我说着张开了手臂。“宝宝,你不小了,要学会自己走路啊,妈妈先走了,你赶紧跟过来吧。”说罢,妈妈佯装地走向了那棵古老的树。“妈妈,等等我。”我踏上那刚学会的步伐,笨拙地走了过去。
近了,近了,春风拂过桃树的叶子,叶梓萌摆成各种婀娜婆娑的姿态,似是在向我招手,风铃的声音犹似在向我问好,倍感亲切的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终于,这片“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的圣地将我也揽入其中。桃树爷爷似是要奖励我的艰辛,一抹桃红色的花瓣落在了我的鼻梁上,年幼的我仔细打量这抹桃红,自己的舌头竟然生不知鬼不觉的舔了舔,正准备用牙齿洗礼这抹桃红时,耳边传来一股温柔的声音,“宝宝,这个不能吃啊,赶紧扔掉。”“哦~”我的小嘴中传来颇为不甘的声音,但旋即便把那抹桃红又放回了那棵桃树的根部处。“大树爷爷,再见。”那个幼稚的声音似是不愿消散,又余音绕梁了几遍。
那一年,我三岁。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十个春秋过去了。
踏着稳重的步伐,我再一次的来到了那棵树下,看着那满树桃红,伸手即可揽之,可十年,太久了,久到物是人非了,久到我再也下不去手了。冥冥中好像自有安排,那棵树好像记起了当年那个幼稚调皮的孩童,又是一抹桃红在空中旋转,落在我的鼻梁上,却不知是否是当年的那一抹,看着这抹桃红,我张开了嘴,似是想到了什么,旋即又闭合了,摇了摇头,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不知是赞美还是讥讽,眼里的星辰大海啊,终究是化作了片片尘埃。当年的少年郎啊,终究是不在了。
那抹桃红啊,你葬下了那片过去,却也终究葬不下那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