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诗人说过,“在被人遗忘里绿了”。今天我第一次观察到每次路过的那株爬山虎。以前有种印象,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爬山虎已经绿了满墙,郁郁葱葱的,而那时差不多已经是初夏时节。从来不知道爬山虎是从什么时候起绿的,冬天的印象是干干巴巴的裸露在墙上的枝蔓。我惊异又惊喜于今天的发现,原来清明节前就在萌芽,甚至吐绿。我看到每一个枝蔓上的发芽点都一律向上,犹如向右看齐的士兵,又仿佛有一种顶天立地的气势,那整个的一面墙,一致向上伸展的芽,也许一夜春风就全部绿了!再看时,顺着那些粗大的枝干、再细一些的、直到末梢,有五六片的绿叶,那些顽强的绿,沉默又沉寂了一个冬天啊,终于吐绿!那是顽强的生命力!
都说春天柳树的枝条是柔软的,什么“万条垂下绿丝绦”一类的诗句。我还发现,爬山虎的枝条,垂落在屋檐下,窗户边,墙的一侧,生命似一场舞蹈,看上去是干枯的,可里面积蓄了能量和水分,那纤细的枝条末梢,自然的垂落,随着春风,轻轻摆动,真的像在舞蹈。又像在说,我也有生命,我也要生长,我也要变绿。闭上眼睛,就仿佛满墙的绿在招手,有一种诱惑,不由觉得生命的伟大!谁也不在春天里寂寞。
每天都从那里经过,也许一转眼,夏天来临,爬山虎的枝干、荆蔓都隐藏在一片片绿叶中。而这里曾经有过顽强,有过生命的伸展,有过如龙脉一样的枝蔓,有过让人惊叹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