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的屋瓦房子,它早已没有了小时候的青青印记,只剩下了我熟悉却陌生的本家小院。
水依旧那么浑浊,而我对这弱小的花苞的印象却改变了。光从屋檐上的空隙中透了出来,使荷叶上的小水珠更加晶莹剔透了。徒然而生的,是我的乐趣——盯着一个弱不禁风的花苞直至它绽放。
当太阳那耀眼却温暖的光离开了我那湿透了的背部时;当草堆上悦唱的鸟儿飞回它们的家时;当我快要控制不住要倒在地上时;我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生命的绽放,那个小花苞变得饱满了,根茎似乎都壮大了一圈,有了一些的开放之意。
我傻傻地坐在池子旁边,但那花苞似乎停止了成长,不耐烦的我心绪早已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黄昏时刻,太阳收起了自己强盛的光芒,回到山里休息去了,只留下那一小盏橙黄的油灯。油灯的余光勾勒着山岳的虚影,环画着彩云的情动,等待着那浮华的清月和那摇摇欲坠的孤星。我孤单地坐在已被我捂热的石板上,思考着这花苞的绽放。经过苦苦的等待,花苞就像是羞涩的少女,仍旧呈现着它几小时前的摸样。
就在我要无聊到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时,从眼缝里看到的,是半开的荷花,有一股清香窜入了我的鼻腔,让我精神通透。又过了一会儿,水把荷花捧着,递到了我面前,清气绕人,花瓣将我包围起来,层层递进。它经过水的洗涤后,笔直挺立,不长枝蔓也不长枝节,更没有沾染水中的一点污秽。这样清秀的花虽不比向日葵这个追光者的明媚开朗,也不比牡丹这个富贵者的娇艳胜情。但荷花的清秀挺立却是独一无二的。那一刻,我为它的绽放而痴狂。
墨色中,我为那璀璨缤纷的夜景沉醉,我为那明清秀丽的水中隐士痴狂。为此,开启了我无比狂热的喜爱。那一刻,它的绽放足以让世间为它的清美明丽而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