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师布置这个作文题目时,在我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这么一个身影——他姓田,是昆山市中医院耳鼻喉科的一位医生。不久前,他帮我看过病。回想当初,田医生对我的诊治过程依然历历在目。
那次,我因为先天性耳前漏发脓了,肿的都发紫,而且很痛,爸妈特地挂了田医生的号。爸妈称他“老田”,说他为人和善,妙手回春,爷爷和外公的病痛都是他给治好的。我想,田医生应该有50岁左右,长得白白的,很儒雅的那种,应该还会戴着一副金四边眼镜。当我和爸妈来到田医生的诊室时,发现他不在,原来是在给病人做手术。等了一会,终于看到田医生的庐山真面目:貌似只有35岁左右,还没有我爸妈年纪大呢;他长的人高马大的,应该有180cm以上吧,我要昂着头才能和他对话。他皮肤有点黝黑,眼睛小小的,笑起来有点憨憨的,但感觉很随和;体型有点微微胖,一身白大褂穿在他身上正正好好,看上去很精神。
看到我们在诊室门口等着,田医生示意我们进去。他让我坐下,带着西北口音,口齿似清非清的询问我:“小伙子,那里不舒服啊?”我说:“这里啊!”接着我忙把左耳朵凑给他看。他看了看、摸了摸,轻声说道:“嗯,蛮严重了,要先挂点水消炎,等缓解了,下个星期来开掉吧。”我的脸色立马变得紧张起来。“啊,还要开刀啊,田医生,疼不疼啊!”“不疼的,只是一个门诊小手术而已,我会给你打点麻药,一点都不疼的,就像蚊子叮一下,放心好了!”“真的不疼吗!”我一个劲的问道。他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对我点点头。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我好似吃了一个定心丸一样,乖乖到楼下去挂水了。
于是,一周后,我们如期来到田医生诊室,田医生看了一眼我的左耳朵,依旧操着他那独特的西北口音说道:“炎症消的蛮好的,那去开了吧。”于是田医生站了起来,走出了诊室。我们跟着他,来到一间手术室。他让我躺到手术床上去,往右侧躺,头上方的无影灯照的我都睁不开眼睛。当我还眯着眼瞧东瞧西时,感觉到是一块蓝色的布把头都遮住了,只有我的左耳露在了外面。凉凉的消毒棉花在反复擦拭我左耳,左耳蜗好像被棉花塞的满满的。田医生知道我怕疼,说道:“小伙子,现在给你打麻药,会有点疼的,待会做手术的时候,身体就不能动了啊!”我“嗯”了一声。
果然,等注射麻药时的疼痛过后,就一点感觉也没有了,耳朵里传来似乎有剪刀在剪东西的咔嚓声,时不时还有弹簧的声音,没有一点疼痛感。我的心从急促的颤动中慢慢恢复平静,耳边传来田医生的声音:“告诉你不疼吧,现在信了吧,再躺一会手术就完成了。”手术持续了10多分钟左右。当蓝色布从我头上掀开时,田医生左手捏着一根长约10mm、直径约2mm的肉管,血淋淋的,说:“这就是引起你发脓的小漏管。”我心想:可恶的小东西,害我痛了这么久,真想把你扔到太空去。看着田医生粗长的手指,没有想到那么灵巧,不愧是“老田”啊!
田医生身材虽然看上去略显粗犷,但是他医术精湛,为人谦和,对待病人细心体贴。我能遇见他真好。他的身影和这段经历会一直铭记在我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