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一个初秋的下午,天空格外的晴朗,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此时的太阳已经没有了夏日的威力,但在阳光的直射下,还是晒得我们一头汗。沿着老和山一路上行,走在山间小道上,两边的树木郁郁葱葱,为我们带来了一丝阴凉。山间时不时吹来的一阵阵凉风,吹散了热气,让人好不惬意。我们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北高峰的方向前进。
走到一个陡坡,一眼望去高高低低一连串的台阶,我们走走停停,有点累了。老妈体力不支,越走越慢,我跟老爸走几步就要等她跟上来。于是我们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让她休息一下,老妈坐在台阶上说有些头晕。本以为她坐一下就会好起来,哪想到,一会儿工夫,她不停地冒汗,后背都有些湿透了。脸色也越来越惨白,一手托着脑袋,眼睛闭着。我很着急,老妈是生病了吗?还是老爸有经验,判断她是犯低血糖了。这下我们可犯难了,出门身上没带糖,这山上找个小卖部都难啊。此时离山上最后一班缆车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了,要是赶不上缆车,以老妈的体力恐怕下山都有问题。咋办呢?我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那时,从后面走来了一位老人,只见他满头稀疏的白发,正头顶已经秃了一大块了,他那翻黄的脸仿佛是夕阳的余晖,额头上一条条弯曲的皱纹格外明显,眼珠深深地陷入了眼眶之中。他戴着一顶用竹子编成的帽子,衣着朴素,那件灰色衬衫有几块明显的补丁,裤腿被磨破了一块印记,还背着一个旧旧的小皮包,脚上那双军绿色的球鞋有些褪色,却洗得十分干净。
老人快速走来,看见老妈那副苍白的,转过身来和蔼地问我:“小朋友,***妈怎么啦?”“应该是低血糖了,她有些难受。”我答到。话音刚落,只见老人一拍脑袋,说道:“哎呦,我这里这里正好有一包别人给我的巧克力,就给***妈吃好了。”说着,急切的在包里找着,没有找到,他把包里的东西一件件地取到外头,他从包的最里面拿出了一小包还未开封,崭新的德芙巧克力。他包里的只有一瓶水、一卷纸巾、一个小本子和几张零零落落的零钱。他把那一小包德芙巧克力递给了我,我连忙接了过来,说道:“谢谢爷爷!”他拍拍我的肩膀:“哈哈,不用谢不用谢,能帮到你们我很高兴。”他的眼角聚起一对巧克力色的菊花。
片刻之后,老人便拿着不远处一个麻袋,向我们道别,上山去了。仔细一看,原来那个麻袋里面装的全是塑料瓶子,我顿时明白老人的身份了:原来他是个拾荒者,他每天上山捡垃圾,靠换来的钱生活,早起晚归,辛苦度日,一盒巧克力,对他应该是金贵的,却大方地送给了我们。
时隔已久,老人那明媚的笑容仍然时常再会我心底,漾起一片涟漪,让我内心柔如水,清如泉,美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