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来过这儿了,这个占有我不少童年回忆的地方……
清晨,我带着晶莹的露珠走出山间小道,黝黑的泥土和着露水,早已使我的鞋子换了颜色,但它丝毫也不能破坏我的好心情。抬头,遥望远方,那座我魂牵梦萦的小山,在薄雾的缭绕下,它亦真亦幻。远处巍峨的山峰仿佛是浮在云层上的小岛,山脚下的那个湖泊被云层分割下来,宛如蒙着面纱的少女,她的轻颦浅笑在面纱下若隐若现。
随着我的靠近,太阳渐渐升起,替我揭开了笼罩在这座山上的轻纱。她的音容笑貌终于被我洞悉。环顾四周,意外的发现这里多了几间雅致的竹屋。那个湖的周围都修整过了,走近一看,它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清澈纯净。听外婆说为发展旅游业这个山脚包括一半的山都被人租下来了,生意还很不错,特别是杨梅时节。
几年了?五年?十年?
或许更久吧?
好多事情记不清了,只记得这座山分三块:一块种竹,一块种茶,一块种杨梅。那时候,我常住在外婆家,跟着她和几个表哥表姐一起上山下山。外婆摘茶叶,我们摘山上的串串红吃;外婆挖笋,我们玩泥巴,捏泥人;外婆摘杨梅,我们就爬上树,吃杨梅,吃到牙齿变得紫黑紫黑,酸得皱眉。累了,腻了,就把脚丫放到清清的溪水沟里洗,看水从我们脚间流过,听水哗哗地奔腾向前。
那时候啊!……
可现在呢?山脚下那一片芦花呢?坦荡荡一片,一有风就能翩翩起舞的芦花呢?山脚下那一条小溪呢?那一条好不容易从山上跑下来的小溪呢?早已料到会有所改变,所以故意在脑海里索搜出甜美的回忆,希望能抚平它带来的伤痛,可是这个虚伪的外衣还是被无情地脱下。
不,既然现实是残酷的,那我选择过去。既然未来是迷惘的,那我追忆过去。或许这很懦弱,或许这很自卑,那就让我放纵一回!
我穿着纯白的棉布裙子,戴着外婆编的草帽,穿梭在芦花丛中,听着溪水从我身边潺潺流过,抬头仰望天空,很蓝,很纯,真的能够: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望天空云卷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