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的外公外婆家,有着一方土灶。
它,静静地蹲坐在平房里,望着时代变迁。老旧的砖乱宏鑫,表面铺上前单的白色方格瓷砖。正中一口大铁锅,袅袅地冒着青烟。长大了,我曾帮外资打下手,外行的我,多次被熏得泪眼汪汪。打理、添柴可真不容易!现在有先进且方便的大然发合,为何外公外婆仍坚守着与土灶相伴的岁月?
土灶,论年龄来说可以称高寿了。童年的我,从唾梦中熙来,外婆在灶台下烧火,母亲在灶台上忙碌,房间里氤氲着炊烟的味道。俩人隔着烟火说笑,家长里短,春种秋收。外婆娴熟地往灶膛里塞了一把干透、新鲜的柴火,火苗便“腾”地窜丁上米。一大的希望也随着熊熊烈火燃烧起来。看外婆和母亲打理土灶,我的心头,浮上一丝淡淡的暖意。
幼年的我,格外盼望着过年。最主要的,是爱那朴实平淡的烟火气息。外婆所在的一大家族的老人,对节日是很虔诚的。每逢过年,众多亲友济济一堂,齐心完成年夜饭的准备工作。大人们聚在一起,团着汤圆,包着春卷,唠着家常;孩子们欢快地分发餐具,或是捧着一叠瓷碗,或是拿着一双筷子,争先恐后,不亦乐乎。做完的半成品,统一送至屋内。墙边的一堆柴火,是生火的主力军。三尺土灶,是外婆的舞台。煎,炒,烹,炸,她用着简单的工具,烹饪出了难以计数的佳肴。土灶的舞台,虽不绚丽,甚至芜杂,但却暖心暖胃,养人养家。红豆糕、汤圆、春卷。。。。。。
层层叠放在大铁锅内。升锅的一刻,一股蒸气升腾,混和着食物的香气。我由于走得近,半边身
子都笼罩在蒸气里。潮湿又温暖的感觉,使我不由得想留住这一刻…
后来,我已多年未回崇明。日复一日地被裹挟在城市快节奏生活中,脱不开身,思想上静不下心,不知不觉中淡忘了土灶带给我的朴实平淡的烟火气息,只觉麻烦。现在想来,土灶,对外公外婆,对母亲,对几代人都是童年的回忆,是家的味道,是一种无法复制的情怀。打理土灶,对外公外婆,又怎是不容易的呢!真正不容易的,是几代人对记忆和情感的传承!守护并延续这段情,即使不易,也要坚持。
我突然明白了土灶存在的意义。它还是静静地,为我和家人烹制记忆中的味道。而我更因保护它,理解它,从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