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的电梯门,快速闪出人影,倏忽一瞬,从楼道这头跳往那头。
几乎是落地的同一刻,那人又蹑手蹑脚,潜入楼梯口内,静静地摸开房门,一个快速的转身——又钻进房子里去了。
刚靠在门上喘气,听见门锁攒动的声音,但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刚想溜回房,背后传来一声:“你个小子,是不是又拿钱买了书不想让我看见?站住!”是的,那是我。“爸,你总是这样想!这只是我投稿作文的杂志啦,给我寄了样刊和稿费。”我一边把杂志递给他看。
他翻看着杂志,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气,我脸上却是阴沉一片——与书同来的,还有一张支票,上面清晰的写着:原稿费计一百二十元,按本社要求及国家个人所得征税标准,您需纳二十元税务,余下共计一百元……我不解,父亲用手接过单子:“这很正常,每个人都是依法交税的,你以前是网上收款,所以没见过这条子,今天你算是尽了一回公民的义务!”虽然我对税收没有概念,书中可是接触过,但那定义却提不起来。我坐到书桌前,静谧沉思。
我的思绪回到了千年前一个静谧的早晨,在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河边,一位窈窕女子在梳头。看着河里自己的面影,她觉得既开心又忧愁,开心的是自从家里男丁受伤后,他再不用每天耕地赋税;忧的是自己脸上褶皱日显,因为她要替丈夫行役,她苦苦的脸上有一丝表情,说不清是眉绉还是颜开,她可能在想:自己深深依附的男人,值得自己这样做吗?凭自己现在,重找个人家未免不行。除了重税,丈夫也没什么对不起自己……她听到桥边,又有兵丁的声音。
上文场景常常在古书中看到。这种“苛捐杂税”所造成的社会现象把我眼睛看的生疼,我只好投目光以现在。每次出去爸爸停好车后,总有阿姨来收费,在摇下车窗后,阿姨一手拿发票,另一手指比做书写状。有时会悄悄地问一声:“你要发票吗?不要发票只要三块,要的话多交两块。”爸爸知道其中的意思,但他每次都选择要发票,只是阿姨有些失望而不失礼貌的打好了发票递来。爸爸和我解释说,他们算国家的税收人员,要发票就得记录,他们的钱中就有一部分上税;不交的话,他们可以尽放入自己的腰包。但现在不自觉的还有一小部分人,他们在意自己的蝇头小利。
那么未来会是怎样呢?我将目光投注于远山之间,我在那儿看到一切未来的模样,不再有沆瀣之气,只有花香氤氲:公共设施比现在好了,烂泥巴路被修成了柏油沥青路,德兴被规划得更有序了,二中校园焕然一新了……人人都愿意身处这样的环境。我坚实的走着自己脚下的路,并盼望着未来。我知道,现在纵使有暇,如今即使不美,我们都在朝着希冀的方向努力,只为创造更好的自己。
税收也何尝不是如此?它经历过漫长的演变。从最初“赋税”开始就富有意义:古时以贝壳作货币,“赋”辄意用钱买武器(保卫自己);“税”中“禾”象征农作物,表以农物兑换他物之意。新版字典中分别给出这样的解释。
我睁开眼,发现眼前之景与脑中设想好像有出入,这时街上堵车的喇叭声传来。我恍然大悟,我们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条发展道路还很漫长,但如果13亿国民统统参与进来,我国的税收成效也会更上一层楼,中国梦也定早日实现。
我笑了——看着手上纳税的发票,我已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