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男人是这个世界的主宰的话,那女人就应该是光芒远胜于达摩克利斯之剑的主宰男人的神,总是在若即若离的迷雾中牵扯着男人。
作为一名女性,张爱玲的不凡之处就在于她拥有一支近乎残酷的笔,用它作为武器一次次的插进人性的痛处,然后写下一条条睿智果敢的隽语,和一则则敏锐惊醒的格言。再然后就像是在开一个极平常的玩笑似的,在别人得意之时好不声张的从从容容的揭下女性身上一些惨不忍睹的真实。
《谈女人》就是这类作品中的代表。其中的文字对于女性的认识,就好像是一辆辆列车呼啸过一个个静默而立的桥牌,倏然间给“乘客”以一种缥缈的美感。而对于其间文字的思想和描绘,更像是在遵从世界的一种原生态和生命的自然本质。正如她自己在《谈女人》中所写的:“女人取悦于男人的方法有多种,单单看中了女人身体的男人,失去了许多可珍贵的情趣。”这样的文字,似乎决不奢望将客观的现实纳入自己主观和人为的轨道。
其实,张爱玲的许多作品,也都像这样一直在暗示着我们:现代女性的定义不仅包括温柔,贤淑,同时也包括力量,权威和进攻性;只有当女性的潜能被发掘后,中国的女性才会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尊严和人格美。
而张爱玲所追求的另外一种“至德”,是一种返璞归真的善意和毫不讳饰。《大神勃朗》中地母娘娘之所以成为张爱玲推从的对象,以至于她写下“超人都是男性的,神却带有女性的成分。神是广大的同情,慈悲,了解,安息。”我想原因也是出于此。
总而言之,《谈女人》的成功之处,就在于它是上面所有“成果”的综合,从人品和风韵的裂缝中警戒了中国的女性不能在“酱缸文化”的愁云惨淡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想,若是从真正意义上读动了张爱玲的《谈女人》,那其他的一切有关女性话题的讨论似乎真的只是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