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津路的一带,马路带旺了骑楼底下的一列商铺,营营役役的人们匆匆路过,匆匆消费。
这本该是繁华的背后,但近年来越来越多的时是入驻之中。剩存的也只有寥寥几间小杂货,小士多。
要不是当天我与家父后车远足,我可能也不会发现——只见两间本相依的食铺与超市,竟退让出一块约摸六平方的弹丸之地,这是一间本该迁走的小铺,却如一株在石缝里扎根的小草,经久不衰。
匾上用毛笔端庄的写着:老友记粽铺。匾下吊着几只裹紧的粽子,粽子下守着的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伯,很朴素,头上的几根银丝随着头的扭动而弹动,却很祥和。这时,几位外地人路过,目光匆匆扫过间铺,但锁在了这一间不起眼的老粽铺上。
“有什么馅儿的粽子?”请问他们用一口方言问着。老伯转过头来,直起身子,又弓向客人伸出手板。逐个逐个介绍着挂着的粽子。“这款咸肉粽子入口糯软,花生酥粉,咸肉味道香怡,齿颊留香。。。。。。”老伯用一口广州话说着。脸上现出一面清风微笑,不紧不慢。
他们是如何在口语不通的情况下沟通的呢?我想。
客人选定了一款,老伯俯下身子。在锅里抽出两只温烟升腾的咸肉花生粽,各纳入一只塑料袋,又一起放进一个大塑料袋,理好袋耳。放在桌上,这时,客人掏着钱,一枚硬币卡裤袋里了。客人急了。“不用着急,慢慢来。”老伯淡定说着。笑容仍在脸上,待到一切妥当,客人们挽着粽子,也带着笑容远去,老伯探出头,“欢迎下一次帮衬!多谢晒……”
公交车来了,我随家父上了车,隔着车窗,望着这似小却大的粽铺,忽如醍醐灌顶——是粽子的朴素,让他守在此处,是亲切的心语,让他们沟通无阻,是温暖,是态度。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追求效益的如今,想要保留住这份人情,却难以留住。为何?不晓,大抵是利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