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今天真的很高兴能在我的博客中和大家分享这个月来我所阅读的由列夫托尔斯泰著作的安娜*卡列宁娜这本书的读后感。
关于安娜这个形象,自其诞生以来,古今中外,众说纷纭,不同阶层不同世界观不同时代的人都有不同的观点。安娜是一个性格极其复杂,极其矛盾的形象,有她积极、进步的方面,也有她消极、落后的一面。安娜是一个资质优美,有很高文化教养的贵族女子,在俄国贵族资产阶级社会里,她像芜草丛中的奇葩,她不是一般的美,而是惊人的美,她的聪慧、高贵,使得她在各种场合下出现都是美艳绝伦的。
安娜是一个诚实、有高度人格尊严感的女性,当她一经接受福伦斯基的爱情以后,她就再也不能容忍自己原来的“虚伪与欺骗”的生活处境了。她勇敢地向丈夫跟旧生活决裂,她说:“我知道了我不能再欺骗自己,我是活人,罪不在我,上帝生就我这样一个人,我要爱情,我要生活。”她是一个正直而不放荡的女人,她追求真挚的爱情,她曾对福伦斯基说:“爱,我之所以不喜欢那个字眼,因为它对于我有太多的意义,远非你所能理解的。在她心目中,妇女不是被玩弄的对象,不是男性生活的点缀品,她们是活生生的人,有感情,有渴望,有人格,有尊严。她将自己的追求寄托在真挚的爱情里,企图寻到一条道路来彻底解放自己和人格,这种爱并不是抽象的概念,也不是至高无上的目标,而是有着极其深刻的内涵,为此,她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包括她的家庭、名誉、社会地位、还有她最深爱的儿子。
在安娜心目中,卡列宁是个虚伪的人,安娜说,“他乐于游泳在虚伪里,正像鱼在水里游泳一样。”卡列宁这种冷漠、虚伪、一心想往上爬的思想,他那种令人憎恶的性格,是安娜所不能容忍的,安娜痛切地感到婚后“八年来”,卡列宁摧残了活在她“体内的一切的东西”。就如安娜说:“他甚至一次也没有想过我是一个需要爱情的活的女人。”在他看来,他之所以需要一个家庭,不是爱情的需要,而是因为他在仕途上少不了这样一个点缀品。这一种无爱的家庭,由一开始结合就埋下了巨大的危机,而当“维特式”的热情的福伦斯基一出现,安娜心中的压抑已久的感情便一发不可收拾。她于是再也不能容忍卡列宁式的“虚伪与欺骗”,不顾一切,牺牲一切地与福伦斯基结合了。
当我们向安娜的美倾予由衷的赞赏时,我们不能不为其悲剧的结局痛心疾首。把安娜逼死的当然不止卡列宁一个人,而是整个上流社会。安娜的不贞,在上流社会本是不足为奇的。不同的是,她们能“单纯地甚至快活地”过双重甚至多重的“爱情”生活,而感情真诚、严肃认真的安娜只能“从悲剧的方面”去看这种生活,感到虚伪,可耻,无法忍受。培特西怂恿福伦斯基追求安娜,福伦斯基的母亲也赞许儿子在安娜身上取得的成功,但是当她们看到这并非一场社交界司空见惯的风流韵事,而是认真的爱情时,立刻视为大逆不道。安娜不见容于上流社会,不是由于她的“红杏出墙”,而是由于她竟敢公开这种爱情,公然对贵族社会虚伪的道德观念挑战,在这个社会里,淫荡无耻的培特西们竟是这个社会的“精华的精华”,虚妄无能的卡列宁是整个社会的“支柱”,这样的社会不可能给予安娜正当的生活要求的肯定与人格尊严的承认。安娜悲剧的根源便在这罪恶的社会。
安娜的矛盾还在于母爱与情爱之间的取舍抉择,她一生只爱两个人……谢辽沙与福伦斯基,她对陶丽说:“我只爱这两个人,但是难以两全,但那却是我唯一的希望。”邂逅福伦斯基之前,她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儿子谢辽沙的身上,儿子曾经是她生活的全部意义,她全身心地爱着谢辽沙,甚至连离开他一刻都不行。爱情与母爱乃是一个女子正当的生活权利,冷酷无情的社会却把它们分裂并对立起来,作为陷害安娜的工具,逼她走上悲剧的绝路。
安娜的惨死从多方面揭发和控诉了沙皇俄国特别是它的上流社会的腐败和黑暗。因此在我看来安娜的死是安娜的必然结局。他把安娜的命运写成一个悲剧,体现了生活自身的逻辑。安娜的命运,很值得同情,更值得我们认真的思索。她被逼上绝路,是社会的罪过;她的死,更是对黑暗社会的一个反抗,她对自由爱情的追求,对真挚诚恳的向往,对自身人格解放的渴求,都是值得我们学习的。特别是在今天要求妇女解放的时代,这一种悲剧给我们的启示,更是深远而恒久的。